图片名称

含会字有关的网名(读书人项楚)

LVKNDBDotiero6552024-01-01 03:34:192男女网名

大家好,今天给大家分享含会字有关的网名,一起来看看吧。

那时,从日本传来消息,汉学家入矢义高主持的一个读书会选定了中国学者新近出版的《王梵志诗校辑》,准备针对其中的错讹撰写文章。20多年前,中国学者撰写的《东京梦华录注》出现一些疏漏,遭到入矢义高严厉批评,国内学界大为震动。20多年后,这一幕是否会再次上演?那就要看中国学者能不能率先拿出高质量的整理本。担子压在了项楚肩上。

王梵志诗,唐代流传极广,宋人偶尔提起,明代似已无人知晓,清人编的《全唐诗》不录一字。直到敦煌遗书被发现,在文学史上消失已久的王梵志诗才重现于世,被海内外学者视作唐代白话诗的代表。

与变文类似,王梵志诗不如文人作品精致,俚俗口语多,佛教观念多,不少诗句今人难以索解,而这正是项楚感兴趣的谜题。

只感兴趣不行,还要快!他不停地写,没日没夜地写,把笔尖写歪了才喘口气,扳正笔尖,继续写。

铅字排版太慢,老先生们建议,书稿先在北京大学中国中古史研究中心的不定期出版物《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论集》上影印刊出。每写六七万字,项楚就把文稿发航空挂号信寄到北京,请人誊清,以待影印。几个月,寄了七八次,50余万字的书稿终于完成。1987年,《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论集》第四辑出版,近500页的《王梵志诗校注》随之问世。如此一部大书,因为时间紧迫,作为一篇论文率先发表,或许史无前例。

支持项楚的学界中坚,不止江蓝生。

研究王梵志诗,项楚还是没材料。他不轻易打扰老先生,还是自己想办法。

王梵志诗缩微胶卷的照片,来自敦煌研究院。敦煌研究院当时规定,只为参与本院项目的学者提供资料,可他们还是把照片装了好几个文件袋交到项楚手上,操办此事的是李永宁研究员。

俄藏王梵志诗的复印件,来自一位海外汉学家。项楚后来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《王梵志诗校注》中写道:“我在北京参加中国敦煌吐鲁番学术讨论会期间,从欧洲友人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列一四五六号王梵志诗卷的影本。长久的心愿一旦实现,真是喜出望外……一个遗憾从此消除了,禁不住提笔记下心头的欢悦。”当时,俄藏敦煌文献尚属秘籍,学者难以寓目。那位“欧洲友人”不知从何处得来王梵志诗的复印件,毫无保留地送给项楚,但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,项楚在书中只能称其为“欧洲友人”。如今,俄罗斯藏敦煌文献已全部公开,项楚终于可以告诉世人,那位“欧洲友人”是德国汉学家葛莲(Dorothee Kehren)女士。

项楚(中)与他的学生张涌泉(左)、普慧在一起。 杜羽摄/光明图片

在一次学术会议上,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宋家钰听说项楚写《敦煌诗歌导论》没材料,主动提出为他洗印中国社科院收藏的敦煌文献照片。项楚急需某号卷子,就给宋家钰写信,宋家钰就把照片洗印寄来。项楚后来才知道,宋家钰洗印照片要经过申请,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,“我们原本不认识,后来也没再见过面。只见过那一次,他就这样无私地帮助我”。

从《王梵志诗校注》到《敦煌变文选注》,从《敦煌诗歌导论》到《寒山诗注》,项楚的书一部接着一部,厚重而扎实。另一位老先生,敦煌学家潘重规在一篇文章中说,他“不能自已地逢人‘说项’”“希望海内外读者共同来细细品尝”。这里的“项”,不是古人项斯,而是今人项楚;他邀请读者“品尝”的,也不是珍馐美馔,而是项楚的著作。

很长一段时间,海内外学术界“逢人说项”。项楚还是说,自己很幸运。当然不只是幸运。长者支持、同辈襄助,是因为他们热爱中国文化,他们期待学术繁荣,他们视项楚为不世出的读书种子,他们视项楚的荣光为学术的荣光。

项楚不负众望。

《王梵志诗校注》及时问世,日本学者的批评文章尚未出场,便失去了价值。入矢义高为《王梵志诗校注》写了一篇字数不多但评价极高的书评,“对其极周详精审之至的注释,我只能起久长的惊叹之感”。季羡林先生说,项楚对王梵志的研究,“把日本的一场剑拔弩张的‘批判’,在事前‘镇压’了下去”。

项楚当时的硕士研究生刘石,多年以后给学生讲起自己老师的故事:“有些事情也真是匪夷所思,青灯黄卷的书斋生涯,有时也能在浑然不觉间担当为国争光的大任。”

项楚则说,跟老先生们接触久了,“觉得我也像他们那样爱国了”。

做笨学问

由语言而文学,由文学而文化,项楚一路前行。继“语言学家”之后,文献学家、文学史家、敦煌学家,一个个名号接踵而至。

老先生们有意把项楚调到北大,给他更宽广的舞台。项楚感念母校的培养,还是留在了川大,建立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点,创办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,教学生,带队伍。一个敦煌研究的重镇在西南异军突起,看似不可思议,却也顺理成章。

学生们的研究方向各不相同,有俗文学,也有雅文学,有唐宋明清,也有先秦两汉,项楚并不强求,“我主要是教一些方法”。

最重要的方法,当然是读书。

读书和读书不一样。有些人读书,虽然也勤奋,但过目即忘,读了白读。项楚读书,思维高度紧张,面对文献,一个个问题从头脑中跳将出来。他读大藏经,原本是关心汉译佛经的语言,可读着读着,就在佛经故事里找到了一个个古代小说的源头,读着读着,就寻绎出一条条文化演变的脉络。这种系连的能力,项楚称之为“敏感”。

老师的敏感,学生观察得最直接。

项楚讲敦煌文献选读课,和学生一起读原始文献。“读到一句话,卡住了,我们半天想不出来怎么解释,项老师很快就发现有个字的字形有问题,可能是假借。”张涌泉是项楚指导的第一位博士研究生,追随老师的脚步,两获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语言学家奖金一等奖,如今这位也已年近古稀的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,仍对老师的“敏感”感叹不已,“从表面上看,传世文献与敦煌文献中的问题经常是没什么关联的,但项老师能破除字形、字义、字音造成的谜障,深入本质,找到答案。有的人没有这种敏感,读再多书也没用”。

项楚曾经设想,当年读大藏经时,如果手边有一部工具书,自己的学问会是什么样?他的答案是:可能当时读懂了,但过后就忘了。

现在的青年学者,不仅有工具书,还有古籍数据库,一点鼠标,成百上千条结果就来了。项楚告诉他们,新技术固然要学习,但检索不能代替读书,会堆砌材料不意味着读懂了材料,“我们要做些笨学问,花些时间读经典,慢慢涵泳、体会。把握到它的精神,那才是真正读懂了”。

“你轻易获得的东西,往往是表面的、肤浅的;只有通过艰苦努力获得的东西,才是深入的、深刻的。不然的话,做学问就变成很简单的事情了。”对于读书,对于学问,项楚保持着敬畏,一如从前。

《光明日报》(2023年12月11日 11版)

来源: 光明网-《光明日报》

以上就是含会字有关的网名的内容分享,希望对大家有用。

本网站的部分文章信息(文字、图片、音频视频文件等资源)来自于网络或用户上传,均是为公众传播有益资讯信息之目的,其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,本站不拥有所有权,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。非本站原创文章及图片等内容无法一一与版权者联系,如果本站内的部分文章,作者及编辑认为其作品不宜供大家浏览,或不应无偿使用,或涉及违规,请及时联系我们删除,同时向您深表歉意!

本文链接:http://www.flglsfv.cn/nvwm/524.html

图片名称
热门文章
随机推荐
热门标签
    侧栏广告位
    图片名称
    图片名称